南枝白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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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因三次事宜更新不定,可能是年更选手……不用抱什么希望orz】

【鹰藤】#拟人#《桐乡》15

这篇文断断续续地写了两年之久,但还是挂念不下,今天突然想起来了重读旧文,意外地比想象中好一些,剧情还尚有挽救之处。

文笔越来越平庸,阅读也懒惰,这些年功底实在没什么长进。

努力把这个坑填完吧,也算对得起自己写此文最初的心愿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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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五章

 

         上学时,藤池夜里常做梦。甚至可以说,没有一晚意识是空的。即使整夜都在梦中奔走,第二天她的精神也始终很好。如果有哪一天无梦,倒是怪事了,惹得她次日一整天没精打采疑神疑鬼的。

在梦境的王国里,藤池就是自己的主宰,在一个又一个奇妙的世界里穿梭。有时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在梦中,有时又不知道;有些梦她常做,有些梦又充满新奇,每个夜晚对她来说,都是逃离平庸无奇现实的魔法门。不得不说她沉溺于做梦,也沉溺于各种各样在现实生活中不会发生的故事。

在那些故事中,她总是主角。

今天晚上入睡前,她不禁沉思推想起昨天晚上的梦,就像追一部连载小说一样兴奋。那个有关猫的梦她最近已经做了四五次,真实得就好像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似的。在梦中,她是机敏的双面间谍,白日里是光明正派,夜里又到黑暗势力中去打探消息。

她闭上眼睛,期盼回到昨天故事结束的地方。

昨夜醒来前,她梦到自己在跟踪什么人——不,是什么猫。在这个梦里,她成为了一只猫——她走在月光铺就的小径上,尾随着另一只猫的足迹。

渐渐地,意识放空,藤池又来到静谧的森林里,伙伴们都在熟睡。

她不由自主地走到营地外——如果说这里真是个营地的话——朝着遥远的领地边界走去。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尾随着某只猫,只是还不清楚是谁罢了。

突然,她慢下了脚步,低低地伏下身子。那只猫就在附近了。

“我很想你,鸽翅。”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。

什么?藤池竖起了脖子上的毛。

“我也想你。”是姐姐的声音。

她忍不住跳出来,听到自己在对姐姐大声指责:“你们在干什么?!”

月光笼罩的空地中央,两只猫蜷缩在一起。被叫做“鸽翅”的那只猫猛地跳起来回头,惊慌失措的蓝色猫瞳就像破碎的涟漪。

 

藤池惊醒了。

夜色尚浓,但她很难立刻翻身入睡。她甚至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在不断敲打。

怎么回事?这个梦也太奇怪了些。

梦里的那只猫多像鸽翅啊,言行古怪,出行神秘,遮遮掩掩,总是打着像“足球社团”之类的幌子开溜……

私会情人?一只猫?她好笑起来:这真是个可笑的秘密。

突然,藤池笑不出来了,瞪大眼睛盯着天花板,被闪过自己脑海的一个恐怖念头攥住了心神:

这就是鸽翅的秘密。

 

藤池承认,自己总是因为对梦的沉溺,而很容易被梦境中的情感所影响。就比如,若她在梦中梦到和姐姐吵架,第二天会因此而生姐姐一整天的气。

鸽翅也知道这一点,所以一整个早上,藤池都用古怪的眼神盯着她时,鸽翅并没有太放在心上。

“你又做了什么梦?”上学的路上,鸽翅一边踢着路边的石子,一边漫不经心地问。

“还是上次那个,变成猫咪的梦。”

“哈哈,又梦到什么了?快给我讲讲——这简直就像追连续剧似的。”

藤池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口:“我梦到我在跟踪一只猫。”

“嗯,然后呢?”

“我看到她在和一只公猫私会。”

藤池仔细观察了鸽翅的表情,她笑容依旧,还没有意识到什么:“哈哈!这猫挺厉害啊。”

“……后来我发现我跟踪的猫,是我姐姐。”

藤池慢吞吞地吐出最后几个词儿,鸽翅的笑容明显一僵。

“啊哈,有意思。”

“你说这是真的吗?”藤池目光灼灼。

“……我怎么知道?只是梦而已。”鸽翅脚下猛地一踢,石子飞远,于是她借机叫嚷着冲到前面,追逐石子去了。

 

“藤池,葱拔好了没?”

藤池在院子里忙应了一声,抓起洗好的小葱匆匆跑进厨房。鹰霜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,目光转向角落里的大狗。

“大宝?”他蹲下身子,试探性地唤了一声。

大狗窝在狗棚里,不屑地嗤了一声。

自讨没趣的鹰霜不再打扰狗大爷的清净,略感无趣地在院子里转悠了两圈。

“叔叔阿姨!”

突然,院子门口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呼唤,鹰霜抬头望去,正看见一个年轻男子走进来。模样看起来年岁不大,甚至可能要比他实际的年龄要年轻不少。一身球衣依着汗水的纹路贴在身上,脸上汗津津的,挂着阳光的笑容,像是刚踢完球回来,手里还提着些补品礼物,似乎和这家人很熟络,只是顺道来探望一下。

“咦?”

两个人对视上,同时发出了疑惑的声音。

“舅舅?”男子惊讶地愣在门口,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

“虎心。”鹰霜对着他点点头算是打招呼,嘴角挂上亲近的笑,“真没想到在这儿先见到你了,你和这家人很熟?”

虎心的表情突然透露出一点不自然的尴尬,但转瞬即逝:“……算是吧。舅舅你……?”

“我跟朋友来的,送她回家,恰巧路过。”鹰霜正想问问虎心和藤池以及这家人的关系,藤池就从厨房里出来了。

“和谁说话呢?”藤池一边甩着手上的水珠,一边笑意盈盈地走出来,看得出心情不错的样子。

“啊,说来也巧,这是——”鹰霜回过头,眉目神色竟然有些温柔。

“虎心?”藤池惊讶地出声。

不,不仅仅是惊讶。鹰霜从她的语气中立刻捕捉到一丝不对劲,神色立刻冷下来,忙去看他的姑娘。藤池眼底滑过极为复杂的情绪,那绝不是友好和亲近。

“你怎么来了。”

语气冰冷疏远,完全不是“熟络”的关系,更像是什么仇敌。鹰霜渐渐感到小院里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度似的。他在两人间看了看,最后目光落到藤池身上。他的姑娘像风中脆弱的芦苇一样颤抖,似乎快要站不住了。

“藤池,我……我就来看看叔叔阿姨……这不是过节吗?”虎心结结巴巴地,失去了一贯的阳光自信,慌张地抬起手里的礼品,“你看,我妈叫我带来的,我一打完球就赶紧送过来——”

“你别说了。”藤池声音颤抖,鹰霜惊愕地看着她失态的模样,“你走吧,别再来了。”

“对不起,藤池。”虎心痛苦地看着她,“你真的不能原谅我吗?都这么些年——”

“你走吧,拜托。”藤池转过身去,仓促地跑进屋里去了。鹰霜赶了几步想追上去,又犹豫着停下了,回头看了眼虎心。后者已经失魂落魄地放下东西,匆匆想要离开了。

“舅舅,帮我和藤池道个歉。——还有,和叔叔阿姨问个好。”虎心不安地搓着手,往门边退去。

“……那……我先看看藤池,等会儿去你家找你。你路上小心。”鹰霜不安心地目送他出了门,才匆匆往屋里去。

等他进屋,藤池正一个人坐在沙发上,头低得厉害,但身板坐得很直,像霜打了也要傲立的梅花一样楚楚动人。姑娘很坚强,没有落泪,只是水波在眼眶里打转。

鹰霜走过去,在她旁边蹲下来,似乎想要握一握她的手,却又觉得有些冒失,一时间竟然有些慌乱,这对一惯冷静的他来说是不寻常的。

“你没事吧?”措了许久的词,鹰霜只能这样不安而无力地说。

藤池没出声,也没有看他,只是用力地吸了一口气,点了点头。鹰霜看着她坚强的样子,莫名觉得心疼,他轻轻拉住藤池的袖子拽了拽,“如果不高兴,也别压抑自己。和我说说?”

藤池安静极了,仍低着头,两侧头发垂下来。鹰霜从这个角度看不到她的脸,但也知道她脸色肯定不好。

“那小子惹你了?”鹰霜声音开始变得有些严厉。似乎想到了什么,他又顿了一下,压下心里的不舒服,认真地说:“如果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——”

“没有。”藤池终于开口了。那声音小小的,还有点压抑不了的颤抖,其中流露出的倔强与脆弱不禁攥紧了鹰霜的心尖儿。

“他什么也没做,他没错。”藤池的声音带上了点儿委屈的哭腔,鹰霜听了眉头都皱在一起了,“可我就是怨他。”

 

要说清两个人之间的恩怨,还得回到六年前,那场毁天灭地的大暴雨来袭之前。

鸽翅又一次以足球社团为借口溜出去后,藤池尾随了她,就像梦中一样。

但让她没想到的是,鸽翅真的来到了足球社团,还热情洋溢地踢起了足球。

一开始她并未看出什么端倪,但等到鸽翅的球滚落到场边,被一个男孩捡起时,她立刻敏锐地嗅到了秘密的气息。

藤池认出那个男孩是校足球队的队长。他把球递给鸽翅,神色温柔。而鸽翅脸上的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羞怯。——啊,她的姐姐——

两个人软声软语地聊了两句,场上的人喊鸽翅赶紧把球踢过来。

“你们先玩吧!”鸽翅喊了一声,把球踢了回去,接着回头笑意盈盈地接着聊起来。男孩为她理了理头发,又小心翼翼又羞怯地牵了牵鸽翅的手。

毫无疑问,她的姐姐恋爱了。

……可黄蜂条怎么办呢?藤池突然想。渐渐,一种古怪的庆幸浮上心头,但被她立刻打压下去了。另一种不愉快的念头又冒了出来:她为什么不告诉自己?

愤怒与梦里一样的那种不甘心立刻都涌了上来,她果真冲了过去。

“你们在干什么?”

鸽翅猛地一颤,向她看过来,惊慌失措的眼瞳就像破碎的涟漪。

-TBC-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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