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枝白雨

你们好我是枝枝/枝落
暂时只写猫武士的文和一些随笔
欢迎找我玩呀
♡比心

【因三次事宜更新不定,可能是年更选手……不用抱什么希望orz】

【黑松】《讨债奇缘》-2(拟人)

我真的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会更新这个憨批文学……


 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2

   带摄影组新人的,是个叫一根须的老油条。个子不高,但是目光敏锐,年龄眼瞅着迈向四十,却一点儿没有“男人四十一枝花”的风采。不善打扮,顶多算得上是干净整洁。也不知是不是行业原因,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种埋进人堆就再也看不见的低调感。他在狗仔圈插科打诨多年,叫那些艺人闻风丧胆。只可惜年龄一上去,总扛着摄像机狂奔,惹出一身职业病来,肩周炎老犯,只得退居二线带带新人,为狗仔界培养新生力量。

  这天一根须带着鸦羽和松鼠飞去黑森林传媒门口日常踩点,不是什么正式的任务,就是带着小孩们熟悉熟悉套路。

  一根须让两个孩子背着包,大摇大摆地直径走进公司对面的咖啡厅。在咖啡厅里坐着的都是老熟人了,一个劲儿地和一根须打招呼。一根须大大方方地找了张桌子坐下,让孩子们坐到对面,开始授课。

  “别看这家店是咖啡店,其实也是做咱们这圈的生意的。”一根须指了指柜台前虽然有点儿上年纪,但仍风韵犹存的优雅老板,“公主,专给我们做掩护的。”

  还给整出一条产业链了……原来做狗仔也不容易。松鼠飞抽了抽嘴角。

  “在旁边和她说话的,是公主姐的儿子云尾,专门干帮人‘占座’的生意。”

  松鼠飞顺着瞅过去,看见一个瘦高的年轻人正在和公主聊天,模样只比她略长几岁。戴着墨镜,紫色的碎花衬衫,柔顺的头发看着显得乖巧。

  似乎注意到这边的视线,云尾看了过来,立刻笑着打了个招呼,和母亲说了一声就靠了过来。

  “一根须!今天又来带学徒啦?”云尾在他们两个脸上一扫就笑起来了,“嚯,看着都是硬脾气嘛。”

  鸦羽看起来有些不满,不过被一根须抢先接过了话头:“都是孩子,磨磨脾气就好了。”

  云尾点了点头,“之前你要的周三的位子已经排好了,后门,最前排。”

  “谢谢谢谢,完事儿了报酬少不了你的。”

  一根须又拉着云尾给两个新人讲了点儿行上的规矩,鸦羽听着倒是很认真,但松鼠飞却频频走神,眼睛总往街对面的公司斜,脑子里想着昨天的憋屈,脸上的表情也渐渐扭曲古怪起来。

  “想什么呢!回神!”一根须毫不客气地弹了她一个脑瓜崩。

  松鼠飞惨叫了一声,一旁的鸦羽竟然笑了起来。松鼠飞一边向一根须讨饶,一边气呼呼地瞪了一眼鸦羽。

  “我看,你压根就不是想来做这行的吧。”云尾皱着眉头点破,松鼠飞心里咯噔一下。

  云尾信誓旦旦地:“你是来追星的吧。”

  松鼠飞愣了。

  “别怕,小姑娘,做娱乐这行的,谁还没个偶像?”云尾友善地拍拍她的肩膀,“就连我自己,最初也是为了喜欢的艺人才做了这行。说吧,你喜欢哪个?哥帮你留意留意。”

  喜欢的艺人?

  松鼠飞的视线茫然地在几人脸上转了转。

  “黑,黑莓掌吧。”她结结巴巴地。

  “哦,黑莓掌。”云尾琢磨了一会儿,“我知道,是个封面模特出身,刚出道,借着以前的热度看,算小有名气,但在咱们这儿还不是很火。不过,看在熟人份上,免费卖你个小道消息,老板虎星私下里挺捧他的,我觉得那家伙其实还挺有前景。小姑娘眼光不错。”

  松鼠飞尬笑了两声。

  “有偶像是好事,说明你对这行有了解,也有热情。”一根须欣慰地点点头,但接着语气又一转:“不过你得记住自己的职责,该干什么就干什么,工作还是得认真做的。”

  松鼠飞忙点了点头,好歹把两位前辈糊弄过去了。一根须和云尾接着聊起了以前的事儿,谈得不亦乐乎,把两个学徒晾到了一边。

  鸦羽只顾擦着自己的镜头,拉着一张臭脸,想个闷葫芦。松鼠飞无趣地玩起自己的手指,心里装着事,眼睛总往窗外飘,惦记着她的任务目标,不知道哪辈子才能见到他。

  你还别说,说什么来什么。

  

  黑莓掌这人吧,说红不红,说不红也红。打从大学开始,他就开始做平面模特了,不过接的都是些小活,给社团拍拍海报什么的。总之大学四年虽说东奔西跑,却也没干什么正事,成绩也一般般。毕业出来以后,或许是少年身子骨终于长开了,带了点儿成熟的烟火味道,走了特别的风格,追捧他的小粉丝一路飙升。就在眼瞅着能世界更上一层楼,大红大紫的节骨眼,他不知道怎么滚进了娱乐圈,就像锦鲤从鱼缸里跳进了泥潭,一下子就看不见了,全靠当年模特圈老粉的执念挂着点儿微妙的热度。

  按一根须的话讲,这就叫人红了,想入非非了,飘飘然了,以为自己啥都能干呢。松鼠飞特别赞同,这玩意儿真就是飘得不行。

  我迟早得把那一脚给还回去。松鼠飞在心里扎着小人。

  黑莓掌那张脸,横看竖看都是个帅哥,还是极为出挑的那种。只可惜一天到晚混在一堆小鲜肉萌大叔里,让旁人有点儿视觉疲劳,反而比不出高下了。活生生把一个帅哥活成了娱乐圈的透明人,就算料也没什么好爆的。

  所以当黑莓掌从黑森林娱乐的正门大摇大摆地走出来的时候,咖啡馆里的人也只是懒洋洋地抬了个眼皮,连和名字都懒得提一嘴。

  这玩意儿今天戴了副墨镜,穿一身简单休闲的明黄色T恤,下面一条深蓝牛仔裤,衬得腿又细又长,看得叫人眼红。背上背着个黑色的帆布包,伪装的像是个寻常的大男孩。

  我呸,老男人装嫩。松鼠飞摸了摸自己大腿上的肉,再看看对方的腿,眼底飘过些许嫉妒。

  “喂,那不是你喜欢的明星么?”

  鸦羽突然捅了捅她,她吓得一个机灵站了起来。

  “小姑娘别激动,你还没有经验,这时候追上去容易暴露。下次他就不敢这么坦荡地一个人出来了。”

  松鼠飞不敢暴露,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死渣男得意地走过街角消失不见,有苦说不出。不过好在栗尾之前特意咨询了债主,对方说并不着急,只要求顺手虐死那个渣男,事后还会给加钱。

  一听到加钱两个字,松鼠飞眼前就飘过许多排骨,和被揍得哭爹喊娘的渣男脸,脑袋一热就拍桌子,说这活我耗定了。

  

  第三次碰上黑莓掌的时候,松鼠飞已经实习一周了,狗仔的套路初窥门径。毫无意外地,她和鸦羽一组搭档,两个人每天吵得不可开交,松鼠飞天天被他气的牙根都咬碎。一根须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,我怎么觉着我力气全花在和傻逼吵架上了呢?

  这是他们头一次单独出任务,是在一个黑森林内部的小晚宴外面守着。正儿八经的记者都带着工作牌进了酒会,留他们新人在外面没啥意义地蹲蹲点儿,酸得松鼠飞心里一阵萧瑟,没想到新工作还是上不了台面。

  周围同僚也不少,不知道哪个掏出一副扑克来,斗地主立刻就安排上了。就在松鼠飞兴奋地甩了个飞机势压全场时,站在旁边的鸦羽突然踢了她一脚,吓得她牌差点洒了。一串脏话还没出口,就听见鸦羽没好气地说:

  “傻逼,你男神出来了。”

  松鼠飞一纳闷,回头看看酒会后门,一个男人鬼鬼祟祟地沿着墙根往远处走,她立刻站起来,把牌往鸦羽手里一塞就要追。

  ……然后因为起的太快,原地犯了一会儿恶心。

  等她眼前金星消失,鸦羽已经用她的一手好牌赢了她的钱,黑莓掌也跑没了。

  鸦羽正高高兴兴数钱呢,屁股上狠狠挨了一脚,松鼠飞在他背后破口大骂他是狼子野心。

  “喂!我还好心提醒你呢!一点儿职业操守都没有,就知道打牌,人出来了也看不见。让师父知道了非得揍得你娘都不认识。”

  这憋得松鼠飞没话说,半天气不过,只好又踹了他一脚。

  鸦羽拿了钱,心里正高兴,懒得理她,张罗着又开了一局。松鼠飞扛着相机靠在墙上,懒洋洋地寻觅黑莓掌的踪迹。

  “喂,能玩玩你相机不。”她踢踢鸦羽。

  “别玩坏了就行。”鸦羽正忙着搓牌,匆匆说。

  她翻开镜头,对准了黑莓掌消失的方向左右晃一晃,调调这个调调那个,选了个清晰的视野。

  咔嚓。

  黑莓掌正好从一个拐角探头出来,贼眉鼠眼。

  卧槽。

  松鼠飞拔腿就奔上去。


 

-TBC-


评论(11)
热度(47)
  1.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©南枝白雨 | Powered by LOFTER